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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江南燕语塞。
她一心只是想替皇甫莲留下那个孩子，根本没有想那么多，那么远去……
“那该怎么办？”
“没有怎么办。”皇甫莲抱紧了江南燕，靠在她耳边低声道，“本王会让吴渝去处理这件事，你就不必再为——”
皇甫莲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江南燕高声打断。
“不行！你不可能让吴渝送打胎药过去！”
“燕儿？”皇甫莲不懂，江南燕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坚持。
难道，她对自己还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，所以才会完全不介意卫雪容的事、还说要把卫雪容接进宫来吗？
想到这里，皇甫莲的眸光不由黯了下来。
到底，他要怎么做，才能够让她爱上自己？
要怎么做？
皇甫莲挫败地低眸，把头深深地朝进她的肩窝处。
“燕儿，你爱过本王吗？”皇甫莲低低地开口，声音有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无力。
他已经不知道，该怎么做了。
“为、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？”江南燕红着脸，结结巴巴地开口。
皇甫莲从来都是直接向自己表达爱意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，这么直白地问自己，爱不爱他的问题。
江南燕一时愣住了， 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。
她当然是喜欢皇甫莲的啊！
否则，怎么可能嫁给他，还跟他上、、床，甚至因为自己不能替他生孩子的事，而伤心难受——
如果不喜欢皇甫莲的话，她不会因为自己不能生而伤心欲绝，根本就不用考虑他以后有没有孩子，根本就不会因为他让另一个女人怀孕的事，心口闷闷得疼着，仿佛要裂开了一样……
她只要，顺着皇甫莲的意思，让他叫吴渝送一副打胎药过去给卫雪容，一切的事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……
就因为对皇甫莲有感情，所以她如此的难受，如此地难以抉择……
只是，江南燕根本不知道，要怎么向皇甫莲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——
在刚刚得知自己不能怀孕，又听 闻皇甫莲让另一个女人怀孕这两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之后……
想到卫雪容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，江南燕的胸口，又是一疼，好像有谁拿针狠狠地戳刺了一下似的，虽然不见血，却疼得让她全身的神经都抽搐起来。
她怎么可能不喜欢皇甫莲？
他那么好——
体贴、温柔、深情、一切以她为主……
就因为他太好了，就因为喜欢皇甫莲，她才会如此地难受，如此的对自己不能怀孕的事情，难以释怀，甚至还做出了让皇甫莲把卫雪容接进宫里来的决定……
如果在自己之前，他没有跟卫雪容……
如果她可以怀孕，那就好了……
江南燕敛下眼，几乎不可闻见叹了一口气。
“为什么叹气？本王的问题让你如此难以回答么?”皇甫莲问道，猛地收紧了双臂。
他以为，只要江南燕把前尘旧事都忘记、把夏侯风里忘记、把她曾经为夏侯风里怀过胎，失去一个孩子的事忘记，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，她就会爱上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