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4.第694章 裴锦年,你要逼死我吗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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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真的对顾淮安有感情了吗?所以磨去了一身傲气,心甘情愿的选择了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那么,是由他亲手撕开她的信任,还是任她自食其果?

    看着她贴着门板,脆弱无依的模样,下意识的心软。

    罢了,既然都来了,就让他来做这个恶人吧。

    他的手骤然用力拽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向他,薄染措不及防,扯着宽大裙摆的婚纱径直撞入他的怀里,撞入的刹那,听到他森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:“不用等了,顾淮安不会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如一记重锤敲在薄染心头,她蓦的抬头,清澈如水的眸子对上他幽深暗哑的黑眸,充满了不置信。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顾淮安现在正在闻静家里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身子轻微的震了一下,眸中划过的……是受伤的眼神?

    “我不信,你一定是为了阻止我结婚在骗我!”她说出这句话时,用力的挣着。

    裴锦年一把将她压在门上,抵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“我骗你有好处吗?闻静在家跳楼,顾淮安一早就赶去了,你不信,这里有现场直播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着,稍稍松开一点,拿出手机,拨了通电话,打开视频通话,将手机递到薄染面前。

    薄染不知道他打给的是谁,但视频通话里的画面不会有假。

    她看见某小区楼下,已经围了许多人,消防警也赶到了,在匆忙搭建气垫和逃生网。

    画面有延迟,还有一点模糊,接电话的人似乎有意把摄像头对准了楼顶,薄染依稀看见一个黑影在上面。

    裴锦年接回手机,薄染还是不信:“人影那么小,根本看不清,也许你随便找个跳楼的人说是闻静……”

    裴锦年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:“薄染,你现在倒是长心了?为什么你只会怀疑我说的,却从来不怀疑顾淮安?你现在试试打他的电话,看他会不会接?”

    薄染不信,但为了证明什么似的,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,拨给顾淮安。

    然而手指都一直在发抖,竟将他的号码都拨错了。

    裴锦年看着她满头冷汗的样子,不知该笑还是该心疼。

    终于,号码拨通了,裴锦年帮她按了免提,然后就夺过她的手机,扔在一边的桌上。

    寂静的室内一遍一遍重复着铃声。

    没有人接……

    薄染的身子慢慢发虚,发抖,她顺着门背弓下身,咬唇轻泣:“淮安,接啊……快接啊……”

    裴锦年轻叹了一声,不忍再折磨她,伸手,把桌上的电话摁断了,同时,帮她关机。

    修长的手指,撩起她仍旧披在她肩头的散发,在她耳边低喃:“在等那个人来给你盘发吗?他不来,你就打算一直这么披头散发的出去见人?”

    她一震,抬头看他,眼角的妆容已经有被泪水晕花的迹象。

    新娘妆本就厚重,这一花补起来也困难,裴锦年用拇指抿了抿她眼角的泪,替她拭干。

    “别哭,别为了一个你不爱的男人哭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薄染皱眉,想否认。

    可裴锦年已用食指堵住她的唇,继续说下去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我一通电话,你就来了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要挟我,不来就会后悔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如果要挟你,那天在办公室就不会放你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潜意识里有我。我是你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,这一点,永远不会改变。我们结过婚,有过女儿,在你的潜意识里,我还是你的丈夫,哪怕嫁给顾淮安,你也不会幸福。因为,你的幸福,只有我能给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是,和你一起我不幸福……”薄染哭着,摇头,辩解着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他,她不会亲手打掉自己的孩子,那样痛苦的经历,她再也不想尝试一次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,非要嫁给一个不爱的人,等到以后后悔了,却没有退路。我这通电话只是试探,而你来了,我就不会再放手了,小染,你是我的!”

    他用力掰起她的下颌,用吻堵住她所有的拒绝。

    她奋力的逃避,高跟鞋重重的踩在他的脚背上,疼痛让他的手一滞,她一瞬间就抽出自己的手,转身去开门,然而转得太急,裙摆被自己踩到,眼见要被绊倒,他急忙一手勾住她的腰,顺势,将她压在门板上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——”

    这种熟悉的强迫感,令她恐惧,害怕,浑身都充满了绝望。

    如果在今天,再发生一次那天婚纱店试衣间里的事,她一定会羞愤得咬舌自尽!

    裴锦年察觉到她眼底的绝望和害怕,心弦颤动。

    还要继续下去吗?

    她就像一朵开到萎顿的花,一阵风就能吹散似的,再说出残忍的话,不知她能否承受。

    “放开?就算你愿意傻子一样等顾淮安回来,如果让人知道你现在和我一起在这间屋子里,你以为他还愿意娶你吗?”

    薄染的脑中“铮”的一响,最后一根弦……断了。

    “裴锦年……不要让我恨你。”她渐渐停止挣扎,任由他抵扣着。

    “不爱了,就恨吧。总比相忘于江湖要好。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,曾经觉得悦耳,如今却如同撒旦一般。

    薄染忽的笑出声来,抬眸望着裴锦年。不爱了,就恨吧?说得多么轻描淡写?

    “裴锦年,你当真要逼死我吗?”

    裴锦年望着她嘴边荡开的那抹笑,心头一阵恐慌,竟不知如何回应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逼死了我们的一个孩子,难道还要连我也要逼死?”

    裴锦年蓦的皱眉:“你说什么?……什么孩子?”

    “你、的、孩、子!我怀孕了,就在你去海城和澳洲的那一个礼拜,我把孩子流掉了!你知道那短短的一个礼拜,我有多痛苦吗?我快疯了,不敢对你说,不敢对任何人说,只能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痛苦,可是更大的痛是来自这里!”她拿着裴锦年的手直戳自己的心口,“你知道吗,我每晚都要承受来自内心的谴责,我总是梦到宝宝问我,为什么不要他?”